死娇贵的懒蛋

这是一个懒蛋!会吃很多cp

髭切X你 一个小刀

之前看了一个文哭得乱七八糟的就也想写一个刀来着

刀刀刀OOC预警预警预警!!!

就……如果看了很难过的话
就我也很难过……
私设审神者会变老啦 刀男不会
可以现世可以本丸的
突然感觉很残忍
但是现实总会残忍百倍…
还是会写甜饼啦相信我……

髭切我永远爱你啊啊啊啊相信我!!!

以上
求不打





“您好,请问您是源先生吗?”耳机里传来的年轻温柔的女声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是的,请问您是……?”
“是这样的。”对面的女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变得轻快了起来,“您的母亲和我在一起,我们在XX路的XX咖啡店,您方便来接一下吗?”
“好的好的,十分感谢。”奶白色短发的青年看似镇定地挂了电话扫码付了钱,下一秒就拎着袋子焦急而飞速地冲出门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咖啡店的门被粗暴地推开,髭切一眼就找到了让自己担心不已的身影,出门前自己亲手打理好的灰白短发,耐心挑的外套和围巾被仔细地搭在椅背上。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甚至还腾出手来拨了拨跑乱的头发,这才向那个桌子走过去,听到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
“您好?您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位吗?”
“啊,是的。”女孩子抬起头视线接触到他的时一下子红了脸,“那、那我就先走了。”
“真的是谢谢您了。”髭切紧紧地盯着座位上的人,那人一无所觉、头也不抬地盯着手里的咖啡杯,“这杯咖啡就由我请客了,再次感谢您。”
女孩子见他没有聊聊的意思就拍拍座位上老人的肩膀,起身走了。髭切瞟了一眼女孩子的手,慢慢把座位上老人转过来面向自己,在她身前缓缓蹲下对上她下垂的视线。
“怎么没在门口等我呢?”温柔的语调,一如多年前她还记得所有事时对他说话的样子。
“我的男朋友,喜欢这个。”说着还指了指桌上洁白的瓷杯,笑得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髭切的笑容里带着心酸和高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果然,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口味。
“你的男朋友已经喝了,他很感动,现在和他回家好吗?”髭切温柔地拿过椅背上的围巾给她细致地围上,又帮她披上衣服,锐利的眼神横扫所有表情不自然的店员和客人,转向她时又宛若春风扶花般柔和,“走吧?”
“好。”多年前在战场上,杀红了眼的髭切浴血奋战,满身狼狈。她还是个娇俏的少女,真真鲜衣怒马的年纪,一身洁白站在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居高临下调皮地歪头跟他说:走吧?那时候的他呢,看着自己破烂的手套,一把甩下,抓住她递来的手说:好。而现在,角色却换了过来。那时候的她眼中似有光下的白云朵朵,现在早已乌黑一片。

“源先生,您母亲的情况已经比绝大部分患者好了,您也……别太强求了。”
“但是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我只希望……她能认出我。”
“您放心吧,哪个母亲能不认得自己的孩子呢?您别太勉强自己了,您……”髭切猛地站起来打断了医生苦口婆心地劝说,鞠了一躬拿起外套和病历打开门出去了。
是啊,她怎么可能认不出他呢?她的射艺可是数一数二的,远远地就能在混乱的战局中一箭射翻他面前的敌军战马,肆意而又张扬的笑声击中他的心房,被击中的震动一直回荡至今。
“你开个门好不好,我是髭切,你的男朋友!”髭切不顾经过邻居惊异的眼神,急切地透过沉重地防盗门上的铁艺小窗往里看。
“我不认识你呀。”老人疑惑的声音打碎了髭切最后的侥幸,“我的男朋友,是穿着白西装的大英雄哦!”
“我的西装就在衣柜里!你开门我穿给你看!”
“你别想骗我,快走快走!我男朋友世界第一最可爱!”髭切不知道是该欣慰她戒备心强、对自己的感情坚定,还是该难过她已经认不出自己了。
最后,门是被锁匠撬开的。听到“咔哒”声的那一刻髭切的心情就像兜住狂风的塑料袋哗啦作响。


她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清醒的时候两人一起看看电视,做饭削水果。在她为数不多的清醒日子里,他们相对着坐在桌子旁吃饭,她突然放下了碗筷,苍老脸上的每一道由岁月刻上的沟壑里都写满了认真:“你放弃我吧,髭切。”
“什么意思?”髭切夹菜的手定在了空中,慢慢地收回来。
“就是我不想活了。”她坚定又严肃地解释道。
“想也别想,吃饭。”髭切重新伸出手给她添了一筷子她最喜欢的红烧肉,“医生说让你少吃点这个对身体好。”
“你守着这样的我有意思吗?我发病的时候已经认不出你了吧!”髭切垂下眼皮掩盖他眼中的受伤和被戳中心事的痛苦。
“有意思。吃饭。”髭切把筷子不容拒绝地塞到她手里。
“回本丸去吧,你弟弟还在等你呢!”她并没有放弃劝说。
“这么有精神不如一会儿刷碗?”髭切不咸不淡地说着,手上习惯性地给她布些少盐少油的素菜,“别说话了,小心呛着,你吞咽功能最近不太好。”她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他的眼神制止了。她下了什么决定的眼神亮如他们当年初见时的耀眼日光。

“髭切,我想吃城东的肉松饼哎,你买给我好不好嘛!好不好?”她难得地撒娇哄得髭切一时失了戒备心,当梦游一般地站在店门口才反应过来。但是他几乎是飞一样地冲回家的时候,楼下救护车的红色灯光刺伤了他的眼睛,尖利的鸣笛声刺痛了他的耳朵。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剥开人群走进了家里,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拿起桌上那一看就是遗书的信,打开。
吾爱髭切: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到另一个世界了吧!城东的肉松饼超级好吃,你一定要尝一尝哦!我二十岁那年遇到了你,从此一见倾心。你伴我数十载岁月,相互支撑,相互扶持。上了现场勇猛杀敌,回了本丸洗手羹汤。虽然我生了病,你也从未退却,待我如初。但我们都是自私的,你希望我多陪你几年,我希望在你眼中永远都是最好的样子。嘘,你不要说我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呦!我已经记不住你了,认不出你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让你徒增烦恼罢了,让我做一回决定吧,我先走。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回到本丸,膝丸和大家都在等你。再见,我爱你。
髭切面无表情地慢慢放下了信,打开了盒子取出一块缓缓送到口中,接着一块一块飞快地塞到嘴里,连同眼泪一起,咸咸甜甜、黏黏腻腻充斥着整个口腔,堵住了未出口的痛苦和呜咽。他颓然地滑坐在地上低头默默地咀嚼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到厕所“哇”地一声吐出了刚刚吃的所有东西,挣扎着起身放了满浴缸的被血染红的水,才狼狈地去洗满脸的泪痕和唇边的残渣,漱了漱口。他定定地看着镜中自己忽然颓废的脸和充满血丝的双眼,踉踉跄跄地扶着门框挨到厨房倒了杯水,平静地一饮而尽抬手砸了杯子去卧室换了出阵服提着刀拿了信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他一身崭新洁白的出阵服,戴着白色的手甲的手松散地搭在刀柄上,另一只着有黑手套一本正经地托着一个黑色的小匣子回到了本丸。
当天他把自己关到了审神者的房间,房间里乒乒乓乓地声音引来了膝丸和长谷部,那时候房里的家具都已经布满深深浅浅的刀痕,唯一完整的是审神者一直喜欢的那个花瓶。髭切的刀尖对准它的时候,膝丸立刻抱住了他拼命向后拖,长谷部则快步上前把花瓶抢到手里。
他的笑容少了很多,话也是。但他再也没有落泪,也还是会耐心地出阵带新人,更多的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走廊边看庭院里嬉笑打闹,日落日出。有时候会穿着纯白的浴衣抱着相册和信看个不停,有时候就摘几朵花插在那个仅存的花瓶里。哪怕新的审神者来就任,他也都没有再叫过一声主。
他说:“我髭切倾尽一生,只称那一人为主。”

主啊主,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样子,我呢?
主啊主,我希望你陪我就一点,你呢?
主啊主,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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